实际上一些最热门的电视系列剧常常肢解现实,以此向观众传递一种日常生活经验可以信赖的感觉。
肥皂剧把现实主义戏剧在风格、内容和叙述上的成规统统撇在了一边,使肥皂剧与其他电视剧目区别开来的关键因素是其开放、连续的形式。一部肥皂剧在理想的情况下可以连续播放许多年,有许许多多的情节插曲。?
日间经典剧《都是我孩子》就是一个例子,这部剧在美国广播公司每周播放五次、?连续播放了二十多年。观众看着像埃里克·凯恩这些主角从十几岁的少年在经历了非同寻常的历险后,成长为中年人。在这个很少见的长时段框架里,走失多年的孪生兄弟回到家里几乎不会引起议论,而某个人物表面上的死亡也不会被认为他或她从此就不再在后面出现了。

埃里克·凯恩,《都是我孩子》
《都是我孩子》中的人物总是例行公事般地在一块谈话,双方都面向镜头站着。为了便于调动场景,所有的女演员都比男演员矮一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手法,因为肥皂剧根本就是围绕着谈话而构建起来的特别是通过闲话或是谣言来传播信息,从这种谈话引发问题,掀起风波。
观众却完全感觉不到肥皂剧是通过虚假的手法搭起来的,他们从某段戏里获得了对视觉的和文本的成规的理解,并把这视为观看快感的一部分。
?就像一个老练的观众可能需要花很多年时间才能看得懂棒球或板球比赛的转播,一个货真价实的肥皂剧观众也得花很多年而不是几个星期就能培养起来。罗伯特·C.艾伦指出:肥皂剧否认在更封闭的叙述形式里可以发现全知全能的阅读位置,它要求观众如其所愿地投入到连续不断的家族悲欢的剧情之中。他们必须训练自己的耐心和宽容以面对永无止尽的磨难,并努力从抚慰和同情中而不是从对最终解决的期待中获得快感”。
在此意义上,观看肥皂剧的经验实际上比那些普通的“严肃”剧来得更真实,那些“严肃”剧总是把枝节修剪得很干净,压缩在一个小时里。
路易斯·斯彭斯认为肥皂剧剧情发展缓慢,这意味着对肥皂剧的体验是现时态的,而不像小说和剧本那样总是过去时态的。在肥皂剧中的现实和观看者所处现实的融合中,“观看者总是会把自己对于‘现实‘的一些看法带到观看过程之中,根据他们所知道的世界(既是虚构的也是真实的)来检验剧情的虚构是否合情合理,并把他们个人的联想添加到播放的声音和图像上”。
由观看者来完成文本,这听起来就像是先锋电影制作者所鼓吹的种种技巧一样迷人,夏洛特·布伦斯顿就说过这样的名言:“戈达尔的影片需要观看者占有文化资本的某些形式,才会‘有意义’,这包括需要熟悉超越文本之外的某些艺术的、语言的、政治的和电影的话语——肥皂剧…也同样如此”。
然而,由于肥皂剧的观众通常主要是妇女,这些复杂的观看技巧被认为远不如在看“严肃的”因而也是男性的先锋电影时所要求的那般重要。即使在现在,那些男女都看的肥皂剧,甚至是里面有男同性恋或是女同性恋人物的肥皂剧,也仍然因为它们非常通俗,而被看做是“女性气”的,毫无价值可言。
(尼古拉斯·米尔佐夫《视觉文化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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